第三十五章：人不见了
太子太傅杜预带着东宫侍卫统领荀组来到了齐王府前，身后跟着数十个家丁和荀组带来的东宫侍卫。
杜预也不着急进府，反而是带着人绕着齐王府周围转悠。
廷尉王恺亦是刚到齐王府不久。
“齐王殿下，南阳王昨天都接触过什么人？”
廷尉王恺站在齐王府院子中，躬身向齐王司马攸问道。
“舅父无需多礼！”
齐王司马攸躬身回礼道。
“南阳王殿下前几日被陛下禁足，昨日太子殿下和荀统领曾来探望，除此之外，便是王府中照顾南阳王殿下的婢女和管家老何。”
“烦请齐王把昨天接触过的婢女和管家老何都带到这里来！”
王恺说道。
“外甥这就去！”
司马攸回道。
东宫正殿的房间里，刚入梦乡的司马衷猛然被噩梦惊醒。
梦里他的三弟、南阳王司马柬披头散发、双眼噙着眼泪，哭着问司马衷为什么要杀他。
“究竟是谁，要害三弟司马柬？”
司马衷坐在床上，再次去想这个总也想不明白的问题，额头已有汗珠低落。
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，太子司马衷贴身内侍三狗儿听闻动静走了进来。
“殿下醒了？殿下需要什么，奴才这就伺候着！”
“你退下吧！本宫来伺候殿下！”
未等司马衷吩咐，太子妃贾南风便到了这里。
“是！娘娘！”
内侍三狗儿蹑手蹑脚走了出去。
“殿下，不可饮那么多酒，伤身！”
太子妃贾南风说着，便向门外招手。
“进来！”
东宫内侍四喜手捧银碗小心翼翼走了进来。
“殿下，眼下盛夏，酷暑难耐，这是宫里的冰镇梅子汤，为殿下消暑。”
太子妃从内侍四喜手里接过银碗，坐在床榻上就要喂司马衷喝。
司马衷心里咯噔一下，似乎这个画面有些熟悉，脑海中突然蹦出六个字：“大郎，补个仓！”
“孤自己来就可以了，多谢太子妃好意，有心了。”
司马衷接过梅子汤，喝了一口，把银碗递给了内侍四喜，倒不是他有多相信太子妃贾南风，只是当今父皇健在，贾南风无论有什么企图，都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害自己。
“殿下昨日可是去了齐王府看望三弟？”
太子妃贾南风问道。
“你如何得知？”
“臣妾见今日殿下一早被徐总管叫走，又加上荀统领说陛下怀疑三弟中毒一事与殿下有关。”
“臣妾心里着急，就贸然去了父亲府邸，向父亲询问此事。臣妾听说，满朝大臣都在传，殿下去齐王府与三弟南阳王中毒一事有关！”
贾南风压低了声音说道，内侍四喜识趣的转身离开。
“太子妃以为孤当如何？”
司马衷面无表情问道。
“清者自清，臣妾相信殿下。殿下只要没有做此事，谁也赖不到殿下头上！”
太子妃贾南风笃定的说。
齐王府。
齐王司马攸带着齐王府管家老何和两个婢女走到廷尉王恺面前。
“廷尉大人，人都带来了，三皇子的事，就交给您了！齐王府的正堂，任由大人使用！”
齐王司马攸道。
“既如此，下官也不用来回折腾，甚好。多谢齐王！”
廷尉王恺笑道。
“舅父客气！”
齐王司马攸说罢，便离开了齐王府，他在这儿，廷尉办案会有诸多不便。
廷尉王恺带着一众官兵进入了房间，齐王府的管家带着两个专门伺候南阳王的婢女一样进入了房间。
“诸位别害怕，本官奉旨前来调查南阳王中毒一案，你们只要把知道的都说出来，本官保证，不追究你们照看不周之罪！”
“若是敢糊弄本官，本官定斩不饶，绝不手软！”
“昨日，南阳王殿下接触的是你们，你们都说说，你们接触南阳王都干了些什么？”
廷尉王凯坐在主位，狠狠说道。
“昨日清晨，奴婢伺候南阳王殿下更衣、洗漱，何管家让奴婢为殿下送来早饭，殿下没吃。”
一奴婢跪地说道。
“中午的时候，南阳王殿下和齐王、齐王妃一同用膳。而后太子殿下来访，曾命老奴准备一碗大米饭，之后又要了两份小菜下饭。”
齐王府管家老何回答道。
“那份米饭是给南阳王殿下吃的吗？”
王恺问道。
“老奴没有看到南阳王殿下吃，只是太子说是南阳王殿下饿了才要的饭菜。”
老何不紧不慢的回道。
“那饭菜是谁做的？”
“是老奴看着手下那帮人做的，没经他人之手。”
老何回答道。
“齐王府是何时发现南阳王殿下中毒的？”
“昨日亥时，殿下屋子里还亮着光，奴婢想去劝殿下早些歇息，进去的时候发现殿下躺在地上，奴婢心里害怕极了，立刻跑去将这件事告诉了齐王殿下，齐王殿下更是抱着三殿下连夜去皇宫。”
另一位婢女回答道。
“太子殿下离开后，南阳王殿下是谁在伺候？可曾吃过什么？”
廷尉王恺再次发问。
“是奴婢，太子殿下走后，南阳王殿下心情大好，就回书房去读书，一直到奴婢发现殿下中毒，期间没有吃过什么。只喝了一碗齐王妃命人送过来的冰镇梅子汤，说是宫里赐的，特意送来为殿下消暑。”
那位婢女继续说道。
“梅子汤是谁送的？”
王恺眼神热烈，急忙问道。
“是齐王妃的贴身婢女小翠。小翠是王妃娘娘的陪嫁丫鬟，深的娘娘信任。”
“她人在哪？你们两个，让她带路，把那个叫小翠的婢女给本官带来！”
廷尉王恺大声说道。
“是，大人！”
两名官兵听到命令后立刻带着那名婢女去拿人。
“何管家，平日里，南阳王的饮食都是谁负责？”
王恺笑着忽然问道。
“回大人的话，在齐王府，齐王殿下、齐王妃，齐王世子和南阳王殿下的饮食都是由老奴负责下人做，老奴未曾片刻懈怠！”
管家老何回道，诚惶诚恐中又带有几分骄傲。
“好，何管家果然尽忠职守，起来说话！”
王恺笑道，他心里已经八成断定此事与那碗梅子汤有关。
此时刚被派出去的两名士兵和刚才那婢女一起回来了。
“回禀大人，人不见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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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预也不着急进府，反而是带着人绕着齐王府周围转悠。
廷尉王恺亦是刚到齐王府不久。
“齐王殿下，南阳王昨天都接触过什么人？”
廷尉王恺站在齐王府院子中，躬身向齐王司马攸问道。
“舅父无需多礼！”
齐王司马攸躬身回礼道。
“南阳王殿下前几日被陛下禁足，昨日太子殿下和荀统领曾来探望，除此之外，便是王府中照顾南阳王殿下的婢女和管家老何。”
“烦请齐王把昨天接触过的婢女和管家老何都带到这里来！”
王恺说道。
“外甥这就去！”
司马攸回道。
东宫正殿的房间里，刚入梦乡的司马衷猛然被噩梦惊醒。
梦里他的三弟、南阳王司马柬披头散发、双眼噙着眼泪，哭着问司马衷为什么要杀他。
“究竟是谁，要害三弟司马柬？”
司马衷坐在床上，再次去想这个总也想不明白的问题，额头已有汗珠低落。
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，太子司马衷贴身内侍三狗儿听闻动静走了进来。
“殿下醒了？殿下需要什么，奴才这就伺候着！”
“你退下吧！本宫来伺候殿下！”
未等司马衷吩咐，太子妃贾南风便到了这里。
“是！娘娘！”
内侍三狗儿蹑手蹑脚走了出去。
“殿下，不可饮那么多酒，伤身！”
太子妃贾南风说着，便向门外招手。
“进来！”
东宫内侍四喜手捧银碗小心翼翼走了进来。
“殿下，眼下盛夏，酷暑难耐，这是宫里的冰镇梅子汤，为殿下消暑。”
太子妃从内侍四喜手里接过银碗，坐在床榻上就要喂司马衷喝。
司马衷心里咯噔一下，似乎这个画面有些熟悉，脑海中突然蹦出六个字：“大郎，补个仓！”
“孤自己来就可以了，多谢太子妃好意，有心了。”
司马衷接过梅子汤，喝了一口，把银碗递给了内侍四喜，倒不是他有多相信太子妃贾南风，只是当今父皇健在，贾南风无论有什么企图，都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害自己。
“殿下昨日可是去了齐王府看望三弟？”
太子妃贾南风问道。
“你如何得知？”
“臣妾见今日殿下一早被徐总管叫走，又加上荀统领说陛下怀疑三弟中毒一事与殿下有关。”
“臣妾心里着急，就贸然去了父亲府邸，向父亲询问此事。臣妾听说，满朝大臣都在传，殿下去齐王府与三弟南阳王中毒一事有关！”
贾南风压低了声音说道，内侍四喜识趣的转身离开。
“太子妃以为孤当如何？”
司马衷面无表情问道。
“清者自清，臣妾相信殿下。殿下只要没有做此事，谁也赖不到殿下头上！”
太子妃贾南风笃定的说。
齐王府。
齐王司马攸带着齐王府管家老何和两个婢女走到廷尉王恺面前。
“廷尉大人，人都带来了，三皇子的事，就交给您了！齐王府的正堂，任由大人使用！”
齐王司马攸道。
“既如此，下官也不用来回折腾，甚好。多谢齐王！”
廷尉王恺笑道。
“舅父客气！”
齐王司马攸说罢，便离开了齐王府，他在这儿，廷尉办案会有诸多不便。
廷尉王恺带着一众官兵进入了房间，齐王府的管家带着两个专门伺候南阳王的婢女一样进入了房间。
“诸位别害怕，本官奉旨前来调查南阳王中毒一案，你们只要把知道的都说出来，本官保证，不追究你们照看不周之罪！”
“若是敢糊弄本官，本官定斩不饶，绝不手软！”
“昨日，南阳王殿下接触的是你们，你们都说说，你们接触南阳王都干了些什么？”
廷尉王凯坐在主位，狠狠说道。
“昨日清晨，奴婢伺候南阳王殿下更衣、洗漱，何管家让奴婢为殿下送来早饭，殿下没吃。”
一奴婢跪地说道。
“中午的时候，南阳王殿下和齐王、齐王妃一同用膳。而后太子殿下来访，曾命老奴准备一碗大米饭，之后又要了两份小菜下饭。”
齐王府管家老何回答道。
“那份米饭是给南阳王殿下吃的吗？”
王恺问道。
“老奴没有看到南阳王殿下吃，只是太子说是南阳王殿下饿了才要的饭菜。”
老何不紧不慢的回道。
“那饭菜是谁做的？”
“是老奴看着手下那帮人做的，没经他人之手。”
老何回答道。
“齐王府是何时发现南阳王殿下中毒的？”
“昨日亥时，殿下屋子里还亮着光，奴婢想去劝殿下早些歇息，进去的时候发现殿下躺在地上，奴婢心里害怕极了，立刻跑去将这件事告诉了齐王殿下，齐王殿下更是抱着三殿下连夜去皇宫。”
另一位婢女回答道。
“太子殿下离开后，南阳王殿下是谁在伺候？可曾吃过什么？”
廷尉王恺再次发问。
“是奴婢，太子殿下走后，南阳王殿下心情大好，就回书房去读书，一直到奴婢发现殿下中毒，期间没有吃过什么。只喝了一碗齐王妃命人送过来的冰镇梅子汤，说是宫里赐的，特意送来为殿下消暑。”
那位婢女继续说道。
“梅子汤是谁送的？”
王恺眼神热烈，急忙问道。
“是齐王妃的贴身婢女小翠。小翠是王妃娘娘的陪嫁丫鬟，深的娘娘信任。”
“她人在哪？你们两个，让她带路，把那个叫小翠的婢女给本官带来！”
廷尉王恺大声说道。
“是，大人！”
两名官兵听到命令后立刻带着那名婢女去拿人。
“何管家，平日里，南阳王的饮食都是谁负责？”
王恺笑着忽然问道。
“回大人的话，在齐王府，齐王殿下、齐王妃，齐王世子和南阳王殿下的饮食都是由老奴负责下人做，老奴未曾片刻懈怠！”
管家老何回道，诚惶诚恐中又带有几分骄傲。
“好，何管家果然尽忠职守，起来说话！”
王恺笑道，他心里已经八成断定此事与那碗梅子汤有关。
此时刚被派出去的两名士兵和刚才那婢女一起回来了。
“回禀大人，人不见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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