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 监考老师
穆少寒有些意外。
“秘密武器”,那是啥？他上学期期中虽然没和鲍一一样交白卷，也只考了300分不到，论高度比不上周琅,上涨幅度也比不过鲍一和燕泽。
至于巫月月，这会儿只想钻进书桌里。
又来了,这种被人瞩目的感觉，感觉皮肤都要烧起来了。为什么老是要提她的名字呢，就不能不要关注她嘛……
两个人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宋小葵盯上,只能认命地面对星期六的考试，面对同学的追问,也无以回答。
星期六,因为三个学年中有一个年级休息,校园比平时安静不少。三楼偶尔传出敲黑板以及老教师声嘶力竭地强调重点的声音,只是听着都能感觉到氛围的紧张。高二年级的基础知识点还没有学习完，还处于抢进度阶段，除了火箭班,整体的氛围趋于平静。而今天的十三班，依然不太平静。
因为考试的原因，尽管没有早自习，不少人还是来的很早。
“这是……什么啊？还踩着个乌龟？”鲍一凑近去看,“长得好丑——”
还没说完,头顶就挨了龙亢亢一记。
“别瞎说,这是昨晚下晚自习后,主人交给我的，让我今天早上摆在窗台上,谁再想许愿就对着‘它’,主人说这个比柯南管用。”龙亢亢也不懂,但是宋小葵说了，肯定没错。
“你主人？宋小葵？”鲍一顿时也严肃起来，认真地对着这灰不溜丢的塑像看了起来。
龙亢亢特意给订制了一个金铜底座，让东西看起来贵气些，不过塑像本身实在有些粗糙，而且也确实……不太好看。
人后，一个怯怯的声音传来，“这是魁斗星君。”
二人回头，看见第一排的巫月月。
“那是啥？”鲍一一脸茫然。
巫月月眼神闪躲了一下，不太适应鲍一这种过于炽热的眼神，不过还是乖乖地回复道：“民间传说，魁斗星君是主天下学子文运的神仙，右脚踩鳌头，象征着独占鳌头，左脚踢星斗，手里握着笔，传说被他用笔点到名字的学子就会中第。他的整个造型，就像一个‘魁’字，左边是“鬼”，所以就塑造成了青面獠牙的鬼面……我在我爷爷书房里见到过。”
尽管如此，魁斗星君在现代的信仰远不如文昌星和文曲星，这种雕像已经很少见了。
“哇，巫月月你知道好多！”鲍一目露崇拜——不愧是被宋小葵点名的“秘密武器”，好博学！
巫月月脸上一热，低下头，不再说话。鲍一也不在意，转头继续研究魁斗星君像。
周琅听了他们的对话，也不禁驻足看过去，雕像的整体都很粗糙，但造型很动感，尤其是一双眼睛，非常有神，周琅心头涌起异样的感觉，就好像……在哪儿见过似的——可能也是哪个长辈的书房里？
“葵哥来了！”
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声，其他人一听，立刻回到自己座位上，乖乖地装作复习的样子。
宋小葵一进门就看见窗台上的“魁斗星君”雕像，满意地点点头。
“魁斗星君”的外貌是民间设计的，主要是为了和“魁”字对应。她上任后，也不是没有人提过神像的样子和本人差太多，尤其是那青面獠牙的鬼头。但是送小葵却觉得这样挺好。师者，不能因外貌而被人推崇，应以内涵和教导弟子的能力为尊，外貌过于俊美反而容易惹来“非议”，因此这个造型便一直沿用下来。
若换做女身，指不定就要像七仙女之流被世人套上几个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，到时候民间一口气蹦出好几个莫名其妙的“师公”来，她师者威严何在，还怎么教书？
宋小葵把卷子放在讲台上，头也不抬地道：“行了，都别装相了，好好答题吧。”
考前五分钟抱佛脚，魁斗星君也救不了。
之所以安排这次考试主要还是因为十三班被“放羊”太久了，即便现在逐渐恢复了状态，他们面对考试依然有一种畏惧心理，在正式的大考前，必须让他们适应这种机制。
这套卷子是真正的“私货”，是她动用仙力提取了娃子们目前的水平后，又结合了大数据提取设计出的题目，因为要开她考试司的电脑，还委托了天庭的同事帮忙。别的班是一定没有的。当然，题目和卷面她都给各科科任老师审查过，没有一点问题，甚至不少老师都认为这套卷子的难度正适合十三班现在的情况，简直是量身定做。
——也没错，的确就是量身定做。
这套题都很基础，但是题型变换丰富，不炫技，也不过于简单，知识点清晰，如果不是难度太低火箭班用不上，别人也都想求一套了。有人问出处，宋小葵就笑笑说，跟以前的学生“借的”。老师们一想，这位可是教出了十几二十几位状元的名师，手里能拿出几套压箱底的题目倒也不奇怪。
七点五十五分，宋小葵开始发卷。
“拿到卷子先不要急着答题，整体地看一下，尤其是各个部分的分数，除了答题之外，也要对整场考试的知识点分布和时间分配做到心中有数。记住，学习好和会考试并不是同一件事，你们现在成绩不如其他班，就更要注重考试的技巧。”
“我最后说一遍，审题，审题，慎重审题。这次考试的知识点，我保证你们这几周全都学过，落笔之前，过过脑子，不要看见会的就兴奋，不会立刻就想跳过。不要冲动，也不要麻木，要冷静而不失自信。考试不是运动会，不要求你们一腔热血，考试是侦查、探索、交锋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，明白了吗——”
宋小葵说得激昂，回头一看，崽子们脸上一片茫然。
“……算了，自己体会吧。”
说多了也没用，答题纸上见真章。
话音刚落，八点整，上课铃声传来。
“现在开始答卷，还有五分钟结束的时候，我会报时。”随着宋小葵的宣布，小测正式开始。
因为太久没有经历这种场合了，包括周琅在内，大家多少有些紧张，尤其是——班主任宋小葵亲自监考。好在宋小葵很有监考经验，不会满地来回逛，这让教室里的气氛渐渐平静下来，崽子们安安静静地审题，逐步进入状态。
对于十三班而言，这是几乎没有过的情景，耳边是笔尖摩擦卷子的沙沙声，还有隔壁十二班老齐略有些激动的讲课声。他们以前都不知道，尽管分别在两条走廊，隔壁班主任的声音居然这么有穿透力。
教室里静的能听见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，但是没人在意，大家都在集中精神审题写答案，直到——第一个三十分钟过去。
三十分钟后，一部分同学依旧低着头奋笔疾书，呼吸均匀，完全进入了答题状态；还有一部分同学表情上开始出现裂痕——遇到了难点，反复计算，还是不对，陷入困境，是继续答题还是先跳过？这是个问题……
这都是正常的。
宋小葵站起身，考试开始后，她还是第一次离开讲台，走在过道之间巡视。
这一动作让有些注意力开始分散的学生精神一振，尤其是鲍一，简直是从瞌睡的边缘被戳醒，感觉一道寒光落在自己头上，他顿时睡意全消，拿起已经不会多少的卷子再度审视起来。
这就对了，宋小葵满意地点点头，背着手离开，又回到讲台上。
突然，门口传来轻声的召唤，“小葵，小葵……”
宋小葵一回头，见辛老师在门口朝她招手。
两人来到走廊，宋小葵问：“什么事？”
“年组开会，就差你了，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，我就猜你在班上，快走吧。”
宋小葵皱眉，“哎，我监考呢。”
今天一整天可是正规的模拟考，他们班的崽子自觉性还没到可以无监考老师的状态。
“除了有课的，全体老师都在，你不去，老邢该下不来台了。”辛老师小声说，“崔书记也来了，好像是说排课的事。”
上次因为数学老师缺课的事宋小葵都闹到副校长室了，崔书记作为陈副校长同级的领导，肯定也要说这件事，宋小葵如果不在，那事情就不知道会被说成什么样了。
宋小葵想了想，叹了口气。
“你等等我，我叫个人来帮我盯一会儿。”说完，她拿出手机敲了一行字发送。
大约只过了几秒钟，对面就传来回复。
“妥了。”宋小葵一笑，拉着辛老师道，“我们走吧。”
“啊？”辛老师不解，“那这边？”
这时候年组内没课的老师都在开会呀？宋小葵还能叫谁？难道是校外人？那不合适吧。
宋小葵却拉着她边走边说，“没事，不用管了。”
五分钟后，宋小葵离开了教室，她前脚一走，后脚班级内就像被解开了什么封印，气氛瞬间变化。
一开始是燕泽探头探脑地在后门张望，确定宋小葵真的走了，他长长地松了口气。
“哎？燕砸，燕砸，真走了？”鲍一的座位靠内，看不到外面的情况。
“走了走了，一级警报解除！”
“耶——嘘……”鲍一刚想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，却被前排的牛一凡回头警告了一眼。
鲍一顿时一萎，他一想到自己要是考不好，从今以后在牛一凡几个人面前都要矮一头，心里就无比煎熬。如果宋小葵一直监考也就算了，偏偏她还走了，这不是考研他的意志力吗？
没有监考老师，也没有人管他。只要站起来，就能看到牛一凡的卷子；他的左边是楼飞，这会儿已经写到作文了，卷子上满满的都是字，选择题的半面卷子垂落在桌侧，勾引着他的视线……
鲍一痛苦地扭头。
不、不能作弊！不能——！
可是，只要看一眼，看一眼就……
就在小豹子天人交战之际，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冷意从脊椎直接窜上天灵。那是不能对危险的感应。
“身体坐正。”
清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，教室里顿时下降了好几个温度，鲍一下意识地打了个激灵。
一身白大褂的男人在鲍一倾斜的肩膀上拍了拍，他身上还带着些消毒水的气味，显然是从校医室过来的。
鲍一瞬间连灵魂都坐得笔直。
男人似乎还算满意，点了点头，阔步走到讲台前，转过身，银丝眼镜的镜片上反射出道冷光，看不清表情，但微抿的嘴角透着些微妙的弧度，看得出男人心情还算不错。
秦阙站定后，低头在手机上快速地打出了一串回复，而后切成了静音模式，抬起头说——
“距离交卷还有十五分钟，现在，继续考试。”
十三班众人：！
秦校医！他怎么来了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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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来了,这种被人瞩目的感觉，感觉皮肤都要烧起来了。为什么老是要提她的名字呢，就不能不要关注她嘛……
两个人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宋小葵盯上,只能认命地面对星期六的考试，面对同学的追问,也无以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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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考试的原因，尽管没有早自习，不少人还是来的很早。
“这是……什么啊？还踩着个乌龟？”鲍一凑近去看,“长得好丑——”
还没说完,头顶就挨了龙亢亢一记。
“别瞎说,这是昨晚下晚自习后,主人交给我的，让我今天早上摆在窗台上,谁再想许愿就对着‘它’,主人说这个比柯南管用。”龙亢亢也不懂,但是宋小葵说了，肯定没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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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亢亢特意给订制了一个金铜底座，让东西看起来贵气些，不过塑像本身实在有些粗糙，而且也确实……不太好看。
人后，一个怯怯的声音传来，“这是魁斗星君。”
二人回头，看见第一排的巫月月。
“那是啥？”鲍一一脸茫然。
巫月月眼神闪躲了一下，不太适应鲍一这种过于炽热的眼神，不过还是乖乖地回复道：“民间传说，魁斗星君是主天下学子文运的神仙，右脚踩鳌头，象征着独占鳌头，左脚踢星斗，手里握着笔，传说被他用笔点到名字的学子就会中第。他的整个造型，就像一个‘魁’字，左边是“鬼”，所以就塑造成了青面獠牙的鬼面……我在我爷爷书房里见到过。”
尽管如此，魁斗星君在现代的信仰远不如文昌星和文曲星，这种雕像已经很少见了。
“哇，巫月月你知道好多！”鲍一目露崇拜——不愧是被宋小葵点名的“秘密武器”，好博学！
巫月月脸上一热，低下头，不再说话。鲍一也不在意，转头继续研究魁斗星君像。
周琅听了他们的对话，也不禁驻足看过去，雕像的整体都很粗糙，但造型很动感，尤其是一双眼睛，非常有神，周琅心头涌起异样的感觉，就好像……在哪儿见过似的——可能也是哪个长辈的书房里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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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声，其他人一听，立刻回到自己座位上，乖乖地装作复习的样子。
宋小葵一进门就看见窗台上的“魁斗星君”雕像，满意地点点头。
“魁斗星君”的外貌是民间设计的，主要是为了和“魁”字对应。她上任后，也不是没有人提过神像的样子和本人差太多，尤其是那青面獠牙的鬼头。但是送小葵却觉得这样挺好。师者，不能因外貌而被人推崇，应以内涵和教导弟子的能力为尊，外貌过于俊美反而容易惹来“非议”，因此这个造型便一直沿用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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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套题都很基础，但是题型变换丰富，不炫技，也不过于简单，知识点清晰，如果不是难度太低火箭班用不上，别人也都想求一套了。有人问出处，宋小葵就笑笑说，跟以前的学生“借的”。老师们一想，这位可是教出了十几二十几位状元的名师，手里能拿出几套压箱底的题目倒也不奇怪。
七点五十五分，宋小葵开始发卷。
“拿到卷子先不要急着答题，整体地看一下，尤其是各个部分的分数，除了答题之外，也要对整场考试的知识点分布和时间分配做到心中有数。记住，学习好和会考试并不是同一件事，你们现在成绩不如其他班，就更要注重考试的技巧。”
“我最后说一遍，审题，审题，慎重审题。这次考试的知识点，我保证你们这几周全都学过，落笔之前，过过脑子，不要看见会的就兴奋，不会立刻就想跳过。不要冲动，也不要麻木，要冷静而不失自信。考试不是运动会，不要求你们一腔热血，考试是侦查、探索、交锋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，明白了吗——”
宋小葵说得激昂，回头一看，崽子们脸上一片茫然。
“……算了，自己体会吧。”
说多了也没用，答题纸上见真章。
话音刚落，八点整，上课铃声传来。
“现在开始答卷，还有五分钟结束的时候，我会报时。”随着宋小葵的宣布，小测正式开始。
因为太久没有经历这种场合了，包括周琅在内，大家多少有些紧张，尤其是——班主任宋小葵亲自监考。好在宋小葵很有监考经验，不会满地来回逛，这让教室里的气氛渐渐平静下来，崽子们安安静静地审题，逐步进入状态。
对于十三班而言，这是几乎没有过的情景，耳边是笔尖摩擦卷子的沙沙声，还有隔壁十二班老齐略有些激动的讲课声。他们以前都不知道，尽管分别在两条走廊，隔壁班主任的声音居然这么有穿透力。
教室里静的能听见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，但是没人在意，大家都在集中精神审题写答案，直到——第一个三十分钟过去。
三十分钟后，一部分同学依旧低着头奋笔疾书，呼吸均匀，完全进入了答题状态；还有一部分同学表情上开始出现裂痕——遇到了难点，反复计算，还是不对，陷入困境，是继续答题还是先跳过？这是个问题……
这都是正常的。
宋小葵站起身，考试开始后，她还是第一次离开讲台，走在过道之间巡视。
这一动作让有些注意力开始分散的学生精神一振，尤其是鲍一，简直是从瞌睡的边缘被戳醒，感觉一道寒光落在自己头上，他顿时睡意全消，拿起已经不会多少的卷子再度审视起来。
这就对了，宋小葵满意地点点头，背着手离开，又回到讲台上。
突然，门口传来轻声的召唤，“小葵，小葵……”
宋小葵一回头，见辛老师在门口朝她招手。
两人来到走廊，宋小葵问：“什么事？”
“年组开会，就差你了，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，我就猜你在班上，快走吧。”
宋小葵皱眉，“哎，我监考呢。”
今天一整天可是正规的模拟考，他们班的崽子自觉性还没到可以无监考老师的状态。
“除了有课的，全体老师都在，你不去，老邢该下不来台了。”辛老师小声说，“崔书记也来了，好像是说排课的事。”
上次因为数学老师缺课的事宋小葵都闹到副校长室了，崔书记作为陈副校长同级的领导，肯定也要说这件事，宋小葵如果不在，那事情就不知道会被说成什么样了。
宋小葵想了想，叹了口气。
“你等等我，我叫个人来帮我盯一会儿。”说完，她拿出手机敲了一行字发送。
大约只过了几秒钟，对面就传来回复。
“妥了。”宋小葵一笑，拉着辛老师道，“我们走吧。”
“啊？”辛老师不解，“那这边？”
这时候年组内没课的老师都在开会呀？宋小葵还能叫谁？难道是校外人？那不合适吧。
宋小葵却拉着她边走边说，“没事，不用管了。”
五分钟后，宋小葵离开了教室，她前脚一走，后脚班级内就像被解开了什么封印，气氛瞬间变化。
一开始是燕泽探头探脑地在后门张望，确定宋小葵真的走了，他长长地松了口气。
“哎？燕砸，燕砸，真走了？”鲍一的座位靠内，看不到外面的情况。
“走了走了，一级警报解除！”
“耶——嘘……”鲍一刚想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，却被前排的牛一凡回头警告了一眼。
鲍一顿时一萎，他一想到自己要是考不好，从今以后在牛一凡几个人面前都要矮一头，心里就无比煎熬。如果宋小葵一直监考也就算了，偏偏她还走了，这不是考研他的意志力吗？
没有监考老师，也没有人管他。只要站起来，就能看到牛一凡的卷子；他的左边是楼飞，这会儿已经写到作文了，卷子上满满的都是字，选择题的半面卷子垂落在桌侧，勾引着他的视线……
鲍一痛苦地扭头。
不、不能作弊！不能——！
可是，只要看一眼，看一眼就……
就在小豹子天人交战之际，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冷意从脊椎直接窜上天灵。那是不能对危险的感应。
“身体坐正。”
清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，教室里顿时下降了好几个温度，鲍一下意识地打了个激灵。
一身白大褂的男人在鲍一倾斜的肩膀上拍了拍，他身上还带着些消毒水的气味，显然是从校医室过来的。
鲍一瞬间连灵魂都坐得笔直。
男人似乎还算满意，点了点头，阔步走到讲台前，转过身，银丝眼镜的镜片上反射出道冷光，看不清表情，但微抿的嘴角透着些微妙的弧度，看得出男人心情还算不错。
秦阙站定后，低头在手机上快速地打出了一串回复，而后切成了静音模式，抬起头说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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